作者:七月里看花
又到了周末加餐的時候了,我打算做清蒸魚。鑒于上次做的魚有些清淡,這次決定早些買然后多腌制一會兒。
家里的電飯煲比較小,特意挑了兩條小點兒的鯽魚。老板娘麻利地“收拾”了它們,我拎著往家趕。走到半途,袋子的魚跳了,我的心也跳快了。難道老板沒有收拾好?我一邊懷疑一邊躊躇著:怎么辦?自己回家可不會收拾。—q豫了半天還是決心回到菜場去。我拎給老板娘,魚兒確實跳了幾跳,她說都弄干凈了,我為了確認(rèn)就再問了她一遍:內(nèi)臟都掏干凈了?她肯定地點頭,然后又為我的魚們套了個袋子,并安慰我說沒事。我就這樣走出了菜場,拎著偶爾還會跳的魚們。但心里面開始膽怯了,真心有些不忍再二次傷害它們了,都想以后吃素了。
魚兒很可憐。第一次見到魚被凌遲處死是幾年前,寒假回家。在家鄉(xiāng)(五峰)的一個菜場,我挑了六七斤重的胡子鰱,老板將它從水里撈起摔在地上,離開了水的魚在地上滑來滑去,它沒有被摔死。它是被錘子給砸暈的。跟著我坐車回去的魚從傷痛中醒來,它在袋子里偶爾跳幾下,或者是擺動它的尾巴吧!它的跳動是來自心臟,那沒有了心臟的跳動呢?特意百度了下,原來魚的脊椎的記憶功能形成非條件反射了。盡管這樣,我還是有些不忍心了。我在想該怎么辦。
人在還怕或者沒主意的時候總會向信賴的人求助,我也是這樣做的。首先我想到的是還在上班的他,于是發(fā)了信息告訴他我的情況,可惜沒收到回復(fù)。然后我想到了爸爸,爸爸總是最疼小女兒的。終于接通了,卻是奶奶接的,爸爸還沒到家。奶奶耳朵不好使,我就沒說魚的事情,拉了會兒家常就掛了電話。我還是想繼續(xù)求助,起碼讓我傾訴下。于是打給遠(yuǎn)方的媽媽,早上她來過電話,我沒接到。這個點兒還擔(dān)心她沒下班,結(jié)果很快接通了,媽媽第一句話就問我是不是生她氣不接電話的(因為我辭職的事情我們鬧過別扭),我說沒有,然后告訴她我準(zhǔn)備做清蒸魚,她在電話里鼓勵我別怕,并告訴我怎么腌制才入味。然后說到她的近況,媽媽說因為我辭職和哥哥又找不到女朋友的事情,她那晚失眠了;下午還在看我的照片,因為害怕我生她氣。聽到媽媽這樣說,我突然就想哭了,其實家人才是最最在乎我的,不管怎樣,他們都一直記掛你,聽到你的回應(yīng)他們會覺得無比安慰,辛苦大半輩子也值了。
魚兒最終還是在我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拾弄下入鍋了。原來老板娘忘了清理其中一條魚的內(nèi)臟了,這可難為了我好半天。我想下次在買魚的時候,我會盯緊了的;即使沒清理干凈,我也不再如此害怕了。我想我會盡量少吃魚了,畢竟還是有些殘忍。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,多給爸爸媽媽打電話,不跟他們鬧情緒,多關(guān)心家里人,做個孝順乖巧的好女兒。
這樣看來,這兩條小魚算是點醒了我,也算是死得其所吧!愿它們下輩子不做魚。